夢,是各處連動又環環相扣。放大、往前、相融。
Melt Piece - Gary Kuehn 1967
為什麼這篇文章重要?
以一個理性思維慣性的角度來看,自動書寫語意識流創作都是形式上的隨機,跟我們有什麼關係!沒錯,如果只是做些抽象的表達,例如 : 自動書寫、自動繪畫廣泛形式的抽象藝術,那麼確實沒有意義。
所以重點不是把他當成一個形式主義的作品並且只以「好看」、「美麗」等等方式做感官欣賞 ( 或穿鑿附會的附與價值論述 )
重點是如何利用這面「鏡子」!
@echo on 回顯命令
#夢裡的你這樣發問了 : 「什麼鏡子?」
達利會坐在椅子上,將叉子舉過盤子小睡,睡著後叉子會掉到盤子上,
發出聲音喚醒達利,讓他記錄剛剛夢裡的事件。
前言 : 有方法的利用夢
是否常常感受到夢裡一切都有道理,醒來後因為腦袋掙扎結構與邏輯而捨棄了那些東西? 有時覺得可惜,有時甚至因此而錯過了進一步瞭解自己的機會。
那我們能怎麼模糊清醒與淺眠引發假性的快速動眼期呢?不知道,但我這次試圖找到一種文字的方法,醒著作夢。
這是我的自動書寫與意識流寫作的故事寫作實驗記錄,我的《夢的結構》。
@echo off #從本行開始關閉回顯。開始批次處理
del /s /q %temp%\*
echo 清除閒置的問題「什麼鏡子」快顯!
pause
什麼鏡子?( 這種Call-back 的方式就是我故事結構中最重要的利用 )
鏡子就是主動的去「解釋」你所產出的看似「隨機形式」。
那這和穿鑿附會的差異在哪?等等,我們必須知道再次闡述時,只是一個單一視角的面向,而你怎麼會在無數選擇中選擇了這樣單一而片面的解釋自我方式呢?
這是專屬於你的隨機、你的闡述,對別人沒有任何意義。
你正在投射自己到自己親手創造的鏡子裡 ( 或深淵 )。
好了,接下來讓我們進入我整理過的「夢」吧。
故事正文 :
以前玩AI產出了跟時間、老人有關的主題,也就是說我那時就已經在乎這兩個元素了
老人在窗前,他沒法走路。
不是因為他是老人,而是因為他是一個殘廢的老人。
兩隻貓舔著他的腳。
他好奇貓咪們嚐到的滋味,我曾經擁有的雙腳是否在他們口中是甜美的? 他不知道,以前也沒有好好的嚐過自己的腳。
沒人認真吃過自己的腳,只有小孩子才會這麼幹。暴殄天物阿,腳只用來走路,可真浪費阿。好吃嗎? 吃起來會不會有一股老人腐朽的氣味?
他不知道腳的味道,但他知道舉起雙腿移動的重量就像一顆松樹上結了兩顆馬蜂窩。有蜂窩應該會是甜的吧?他想。苦澀的話,不可以怪他,
他不再看那兩隻專注的貓。牠們的毛色很暖。很柔。
秒針剛好對上他貓咪伸吐舌頭的瞬間,搭的一聲,對上。
答的一聲 。
答的一聲。
搭的一生,白搭的一生,他看向窗外。
愛因斯坦拍拍自己的腿,確定一下它們還在。
喔,該死的。他驚訝自己沒帶傘,走過這條路怎麼敢不帶傘。這條道路比什麼都長,比他的腿長,比他的氣息長,比他的耐心長。
但他就是得往前走,因為這好像是使命。
起初,他感覺不到腳,即使他的身體壯如松樹,但他的腿好像是兩球蜂窩一樣沈重,而且很癢。癢的頻率是規律的,甚至像對上……對上了某人家裡的秒針一樣。
他往前走,因為街道盡頭被插上了好奇心的旗子。
如果這面旗子能夠被大航海時期的海盜再次發現,他想腳下的這片土地會是截然不同的樣貌。海盜會偷走一切煩人的世俗之物,
偷走日月常規、偷走四季更迭。
把新生兒的奶嘴偷走,換成情人嘴裡的玫瑰。
秋天的時候這裡可能會開滿那種玫瑰,偶有花瓣滑傷街道,偶有花瓣不謹慎地開封春天。春天的時候這裡會舉辦聯誼狂歡派對,男女都斥身裸體,海盜船長的鸚鵡知道這樣做能直接避免婚後的「謊言」。
說到謊言,鸚鵡很難學會說謊。但牠在愛因斯坦經過第三百二十三隻街上的螞蟻時,大聲的說了個謊。
謊言凝聚了他身上的腥紅色直接穿過愛因斯坦的淫穢春天,在空中灑下如羔羊血的紅雨 ( 羅素輕鬆識破這不是羔羊血,是鸚鵡的血 )。紅雨滴在羅素的帽沿,是盛夏裡的滂陀紅雨。紅雨聞起來是葡萄酒,不對,是藏葡萄酒瓶的地窖味道,他假裝聞著空氣中的味道。
比現實還現實的味道,空氣中是老宅的味道。
盛夏來不及細細琢磨,他加快腳步往前走去。
一股莫名的使命感,往前、往前才有赭色的盛夏和寒冬,寒冬?
他不太想過去,卻又得前行。
兩隻獅子在下雪的非洲草原上等待。
左邊的那隻獅子張著眼睛,牠已經三百二十三天沒睡著過,牠疲累的低吼 : 「你覺得盛夏會來嗎?」
右邊的那隻獅子說著夢裡的囈語 : 「不會,因為他快醒了。」
一陣沉默,牠們不約而同的看著眼前的松樹,松樹下結了兩顆左右相反的蜂窩。
「好累阿…不管怎麼努力吃,我這顆都沒有味道。像是麻痺了一樣。」獅子疲累低吼。
「那要不要交換?」獅子囈語。
「恩?這被允許嗎?」獅子低吼。
「不知道。但問題是,如果真的有懲罰,會落在你身上還是我身上?」分不出是哪隻的其中一隻說。
「二分之一,可能是盛夏也可能是寒冬。」已經分不出是哪隻的其中一隻,說。
愛因斯坦在進入街道的四分之三時,突然大叫。
他跌倒了。
他不是那種會直接站起來的無聊人,他都先找原因。
身上的鸚鵡血害他分心嗎?
不對,已經在靠近盛夏的烈陽前乾涸。
是現實的味道嗎?
對,但是他隱約猜到這是間接因素。他想不透,他站…
還未完全直起腰,他又跌倒在地。
「我的左腳跑到右腳去了。真不習慣。」
熟悉的左腳跑到熟悉的右腳位置,竟會讓一切都陌生起來。
插在街道上的紅旗不再飄蕩的飢渴,使命感像鬆了口氣一樣。
老人的眼皮睜開了二分之一。
他覺得自己被什麼打擾了,心裡隱隱有一股怒氣要往上噴發。
但被什麼卡住又強行壓了回去…是老宅的氣味嗎? 啊是葡萄酒。
他想念葡萄酒嚐到的滋味,他曾經擁有的酒窖,是否還像他記憶中甜美?他猜想,不知道,他以前似乎也沒有真正好好的嚐過葡萄酒。他當過海盜。成天砍著羊羔血,直到自己被砍斷雙腿。
但沒人認真回憶過去,只有老人才會這麼幹。
阿! 腳的假肢,裝反了。這是左腳的錯還是右腳的?
老人在窗前 他沒法走路 不是因為他是老人,而是因為他是一個裝錯腳的老人。
兩隻貓在一旁睡覺,分不清楚誰原本是左邊的誰原本是右邊的。
窗外好像要下雪了,曾經他能用腳,預先感應到變天的。但現在只能自己探出窗戶外。
他猶豫著。使命感不足。
窗戶對他來說竟然是這麼遠。
好像有三百二十三公分。
他不太想過去 卻又得前行。
The 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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